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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第一個星期六, Acts29去參加了在Sacramento Cal Expo舉辦的”Convoy of Hope”.


“Sacramento Convoy of Hope”是一個Sac區域教會聯合辦給遊民/低收入戶/失業的人的大型園遊會。9:30am3:00pm, 預計提供來到當中大約~10,000位的”Honored guests” 就業諮詢, 健康衛生諮詢, 小孩遊樂區, 社區服務, 專業全家福照相, 現場娛樂表演, 專業理髮和免費無限量的熱狗堡午餐與每個人一袋的groceries bag讓他們帶回去。

為了舉辦這樣的一個園遊會, 活動主辦單位召聚了>2,000名的義工, 其中包括了專業的醫療人員, 以及幾十位有專業職照的理髮師。當天, 天還沒亮就出了門, 7:00am所有義工集合, 7:30am orientation, 接著就開始一整天的活動。而我們小組很有榮幸的參與在午餐組, 負責把熱狗堡連同蘋果與水還有芥末與番茄醬遞給來排隊的人, 也有醫療背景的組員在醫療組做衛生諮詢。 


事後統計, 當天約有>2,400義工參與, 發了22,000份熱狗堡, 理了900個頭髮, 照了1,200個家庭全家福, 給出去了極多的衣物, 鞋子和groceries. 共計有13,212honored guests來到。感謝   , 天空雖然一整天都陰陰的超級冷(實話是11月底都沒那天來得冷), 風也超級大, 不過卻直到晚上才應了氣象預報下起雨。

 

從小組決定要參與"Convoy of Hope"開始, 我就對於整個活動呈現極大的好奇。辦一個大型活動是不容易的, 需要很精準的規劃與執行, 收集大量人力物資, 並且很有效不浪費的資源整合與運用 --- 而"Convoy of Hope"集中了所有會使它不容易的要素: 人的規模, 不穩定的資金, 喔對以及超過2,000名的義工。經驗告訴我, 個活動或是非營利組織的成功, 與能否有效的運用義工有極大的關係, 雖然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說過: “所有的組織以其核心而言, 都是一種義工的組織。不過義工真的是群使用起來風險很大的資源: 他們有瞬間強大的熱情, 但是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 他們有很多聲音, 但是通常都沒有相稱的經驗與專業; 他們的背景很多元, 也因此很難整合; 他們願意, 但是可能因為欠缺訓練而力不從心。They get attitude. 很多時候他們更像以法蓮的群眾, 而非基甸的300勇士。所以”Convoy of Hope”的主辦單位形同一方面要deal with 萬名的遊民/ 低收入戶, 另一方面則要想辦法動員並且分配妥當2,400名義工。

 And they had done a fantastic job.  從事前先在網路報名, 設定園遊會內容, 特定團隊需要受過額外的事前訓練與身分背景調查, 到前一天晚上的士師大會, 主辦的牧師分享活動的意象與動力, 以及發活動T-shirt。當天7:30am的義工說明, 連同禱告只花了20分鐘, 非常明確, 簡單, 精準, 有果效, 卻充滿活力輕鬆的氣息。說明完後各組帶開就定位。中間一度我們的組長忘記了我們這個小小組, 另一組領隊看見了就立刻收編我們進去他負責的攤位。當接近中午陸陸續續有新的義工加入, 顯然主辦單位有專門設一組人在分配新加入的義工, 好確保來到的義工都能參與服事到, 而每一個攤位都有足夠的人力。專業程度, 不在話下。

 

這是我在美國第一次做遊民相關的服務, 也是生平的第一次。以前對於遊民的印象, 除了實際上在SacSF看到的, 印象最深的就是Jamie FoxRobert Downey Jr.所演的"Soloist" (2009), 描述ㄧ個報社記者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ㄧ個在茱莉亞音樂學院受過訓練但如今成為街頭遊民的大提琴手。拍攝背景是LA的遊民收容中心。是ㄧ部強烈的具有社會關懷的電影, 也給看過的人留下很強烈的印象。我想是那部電影的關係吧, 這兩年, 斷斷續續有想過要嘗試做相關的服事, 但都因為文化的不熟悉, 也擔心自己缺乏了相關的常識而打消念頭。因著”Convoy of Hope”, 如今不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 並且還有機會和不同背景文化語言的教會一起同工服事, 服事中互相調侃。我滿心感恩, 也希望以後還有機會或著早點參與進入規劃的階段, 或著參與其他相關的服事。

 

很感恩我們小組有機會在感恩節的前夕為所處的城市做一些事。就像主辦牧師在前一晚的士師大會上所分享的: 耶穌來是要傳福音給貧窮的人, 醫好傷心的人, 報告被擄的得釋放, 被囚的出堅牢。身為基督的跟隨者, 我們只是在一年中的8,760個小時中分出8個小時來與耶穌做一樣的事, 做在這些貧窮有疾病的人身上。

但這個決定一開始時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由於同工們找不到合適的活動, 又缺乏在美國社區服事的經驗, 規劃得晚, 直到活動的前兩週才決定參與"Convoy of Hope" --- 日期與早就定好每三個月一次, 女孩子們期待很久的小 girls’ gathering衝突。知道的當下, 壓力有些大, 陷入短暫的沉默, 然後決定支持, 即便已經預見了許多的溝通以及不可避免的不諒解 --- 畢竟兩個週末前才說要參加整天的義工服務真得太晚了, 我們已經忙到也年長到很難像學生時代那種近乎即興的方式在動員。

接下來的兩週我都在掙扎之中: 是不是做錯決定了? 當時是不是應該投反對票放棄參加Convoy of Hope? 應該抱著有可能到年底都沒有機會outreach的風險, 再去找下一個合適的機會來做福音行動? 但是"Outreach"是今年很重要的小組目標之一, 甚至可以說是評估一個小組是否健康很基本的條件之一, 不管做了多少事, 大家關係變得有多凝聚, 若是沒有福音行動, 在組織小組上同工會是失職的 --- 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掙扎: “Do things right, or do the right things"再次浮現。學生時代, 我從不懷疑"做對的事情"遠比"把事情做對"重要。我也有滿滿的guts, 為了我覺得正確的事情義無反顧。這兩三年則開始明白, 或許是否"做正確的事情"從來就不是一個選擇, 然而沒有把事情做對, 往往會造成一件原本看為美好或正確的事或著沒有果效, 更甚者出現負面的結果。面對組員的遲疑, 其實我沒有把握最後會不會有不正確的結果出現: 例如, 同工會失去小組員的信任與支持, 或著讓一個試圖outreach的小組因為第一次嘗試的失敗, 之後都裹足不前, 特別outreach的本身除了給予的快樂與意義, 在過程中其實是一種體力, 精神與時間上付上代價的消耗。  

低沉直到活動前夕, 我做了一個禱告: "  神啊, 過兩天就要去參與Convoy of Hope, 我向祢禱告, 求祢的恩典使大家都在活動當中感受到祢的愛。至於我, 也許因為過程的漏洞而焦慮, 也因此失焦, 求祢赦免我。我想要去到那裏被祢感動, 我想要在當中經歷到祢。"以結果而論這次的福音行動kick off, 是成功的 --- I’m thankful, and everyone had a meaningful and joyful day beyond words. However, I also know it’s a success by grace, and I’ve a lot to work on. 在與  神同工上, 很多時候都比較像是  神先來cover我這部份的不足, 然後再在被祂fixed的基礎上進行祂那部份的工。那麼雖然結果看不出來中間的曲折, 但在過程中其實自己是失職了, 並且輕忽了。至於之前的抉擇, 或許最大的takeaway在於: 不在乎究竟”Do the things right””Do the right things”哪個比較優先, 但當這樣的掙扎出現時, 代表在我的決策與計畫過程中有明顯的瑕疵。 

 

 

我非常喜歡像"Convoy of Hope"這樣的服事。因為做在人很即時的需要上, 因為當我全心給予的那個時刻, 誰說了甚麼, 誰對誰不好, 誰得罪了誰, 發生了甚麼不順心的事都不再重要, 我可以很專注的做一件事, 就是很實質的使人的需要被滿足, 那樣的過程使我有一種fully alive的喜悅。在活動裡一邊給熱狗時, 一邊也在靜靜地看著: 我明白Convoy of Hope或是短宣隊這樣的服事只能滿足服事對象即刻短暫的需要, 但至於那些人真正的需要, 像是有人能向他們傳福音, 能長期牧養他們, 給與他們生活的技能, 是做不到的。然而那些蜂擁而來排隊領熱狗的遊民與低收入戶, 看起來很可憐, 但關懷接觸起來應該是比我所遇過的任何一個小組員都更加剛硬, 扭曲, 自私與自我中心; 感覺起來好像我對這樣的族群很有負擔, 很有服事熱忱, but if I check really close and deep, 也許沒有那麼多, 因為我對他們的負擔不足以使我去為他們付出更多的資源與更長的時間, 甚至去與他們在一起。 

反觀現在服事的進展, 不諱言, 對於在牧養與事工上的緩慢停滯, 有時會有種不耐。但耶穌來本不是來召義人, 乃是召罪人。我們都是罪人被呼召來跟隨他, 是一群病人需要被醫治。而一群罪人, 病人在一起就是會很不可愛, 有人自憐, 有人抱怨, 有人不斷犯相同的錯誤, 這是早就可以被預期的, 不該感到意外: 病人總是會聚焦在自己的病痛上, 會因臥病在床而彆扭, 然而當一群病人能願意伸手走出去幫助鼓勵比他們更需要, 病得更重的人時, 那是真的很美的一幅畫面: we did well; we gave out our one penny.

 

我想, 要能夠持續不斷地謙卑, 感恩, 並且給予在於時常記得自己也曾是個罪人, 仍不斷需要  神的恩典赦免,。也除非我能記得自己也是一個罪人, 不然很難不在服事中灰心失望, 很難耐心等候尋求在成長中所需要充足的恩典, 真理與時間。但若是連對周圍的人都沒有那份寬闊, 對於海地的居民, 對於來到Convoy of Hopehonorable guest的負擔與憐憫, 應該更是膚淺, 甚至虛偽到不行。他們是病得更重的病人, 很多是尚未得就的罪人, 若我忘了自己也曾被  神從泥沼中救出, 便很容易因為接觸到在他們裡面因缺乏與貧窮所造成的扭曲以至於對他們的憐憫冷卻, 失去原本給予的動力,那麼我的給予至終會像枯竭的河道, 心也就剛硬了。 

雖然是個cliché, 或許最好的註解, 仍是哥林多前書12:1-3 “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 並天使的話語, 卻沒有愛, 我就成了鳴的鑼, 響的鈸一般。我若有先知講道之能, 也明白各樣的奧秘, 各樣的知識, 而且有全備的信, 叫我能夠移山, 卻沒有愛, 我就不算得甚麼。我若將所有的賙濟窮人, 又捨己身叫人焚燒, 卻沒有愛, 仍然與我無益。” I guess “Sacramento Convoy of Hope” was like a fresh air for me so that I can enter the thanks & giving season with a heart of flesh.

 

  

 

<More of Convoy of Hope in Sac>

Sacramento Convoy of Hope in the local news

Sacramento Convoy of Hope - another interview

Sacramento Convoy of Hope - photos from sac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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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shan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